“下一站 臨時站”
現在乘坐巴士,總會聽到巴士車廂內廣播“下一站,臨時站”,很多時這些臨時設置的巴士站,會經常變動,但又有一些一下子就臨時很久了。“臨時”令人焦慮,不確定的因素,什麼時間會變,但又會帶來很多不期而遇的風景和人的相遇。澳門有些臨時站一下子可以臨時很久,當你有錯覺它會臨時下去的時候,它卻又突然消失或者改到另一個地方。
最近澳門劇場文化學會主辦的“劇場文件展”以“臨時”為題,回顧舊法院的演藝活動。舊法院在二○一一至二○二三年間是一個臨時的藝文展演場地,前後臨時了近十二年。在它醞釀期中,澳門正正經歷着公民社會相對活躍時期,亦正值澳門劇場迎向全面專、職業化的上升階段。在舊法院轉變成藝文場所的醞釀期間,劇場已開始發生一些有趣的事情,而當中不少都跟觀眾和記錄有關。一是藝術通達服務的引進,培訓手語和口述人員,讓失明或失聰者都可以欣賞劇場演出;二是藝穗節和藝術節加入了劇評的項目,確立評論作為劇場生態的一個不可或缺的環節;三是“戲劇年鑑”的出版,重視文化的累積與歷史資料的整存。另外,民間劇團也創立了自己的空間與平台,例如自家劇場、連勝街四十七號藝文空間、“劇場搏劇場”實驗劇場節、曉角Long run劇場系列相繼誕生。政府的資助項目中亦先後出現了“文化藝術管理人才培養計劃”、“文化藝術學習資助計劃”、“藝術在社區資助計劃”。二○一四年正式開放的“舊法院黑盒劇場”像個搖籃,承載起這一輪新潮。
這個文件展以二○一一至二○二三年的舊法院大樓劇場活動為主題,這棟具藝術價值、歷史價值的建築,是值得關注的,但更重要的是我們在這個臨時站中遇上過的風景,以及人與人、人與空間的種種思辨。
踱 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