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理科生宿舍
我在阿緯那裡住了大概一個月。他們也不知在哪裡結識了一對台灣兄弟,兩人不是學生而是社會青年,兄長長得像古惑仔,弟弟則似姑爺仔,也一起暫住進來了,而他們竟又輕而易舉結識了美麗的蘇州本地“馬子”(他們常掛在口邊的台語女友之意),我與阿緯都羨慕不來。總之,那段日子是大量雄性荷爾蒙同時迸發,能釋放的只有那對經常抱着女友將房門關上,把三個大學生摒棄在客廳的兄弟。
那段日子的課餘生活可謂精彩,然而自己知自己事,與他們一起,花費較多,我的狀況根本不容許我充大頭鬼。試過一晚就幾乎花光了半個月零花錢(一周只有兩百元),餘下十天半月剩下三四十元,只能每天到飯堂吃兩元一碗的蛋炒飯,再瘋狂喝免費的紫菜蛋花湯。
畢竟我沒繳阿緯他們租金,寄人籬下不是辦法,住宿問題始終要解決。我的同班同學中,內地男生有二十四人,都是江蘇人(因新聞系是熱門專業,江蘇省的錄取分數線較高,故除了港澳台生外只在省內招生),他們共佔用四間宿舍,大間六人,小間四人。有個蘇州本地同學交了費卻沒入住,床位空置,堆滿雜物,我與那宿舍裡的同學商量是否可住進去,他們面有難色,尤其說起不知那同學何時回來住。我不好勉強,便只好去求那個曾經吃過飯的管宿舍的女主管幫忙。交涉過程暫且按下不表,也許又是澳生優勢,我獲安排住進一個只有兩個學生居住的理科生宿舍。
於是,作為文科生的我,便暫時離開阿緯他們,搬到理科生宿舍去了。
兩個室友都是外省人,名字也相似,一個來自河南或河北的姓符,一個來自四川的姓傅,兩人都很友善,後者對任何人說話都掛着笑容,而與我那些比較富貴的同班同學相比,他們也顯得過於簡樸。兩人專業大概是一些較難記的科系,我完全沒印象。
(姑蘇遷居記 · 七)
太 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