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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談)當澳門戲劇遇上京城觀眾
(西窗小語)李光耀背後的強女人
(句句是甘)小美小帥將殺死電影?
(斷章寫義)將心比己
(微物隱聲)故地秋思
(亂世備忘)那三十位大學畢業生
(榕樹頭)讀書和吃點心
(夢裡聽風)藕粉
(筆雯集)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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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前報紙日期:
2024 10月31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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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談)當澳門戲劇遇上京城觀眾

穆欣欣

當澳門戲劇遇上京城觀眾

    捉迷藏,是四歲外孫女和外婆惠貞玩的遊戲,更是惠貞和女兒的一場人性的捉迷藏遊戲,母親和女兒,在找尋者和藏匿者身份之間時有變換,引人入勝。

    李宇樑在《捉迷藏》裡講了兩個動物故事。貓媽生了幾隻小貓,慈愛有加,整天守護在旁,連主人都不能靠近小貓。幾天後小貓都被主人送人了。一年後,其中一隻小貓的主人帶着小貓回來,貓媽沒認出那是自己的孩子,當看到貓孩子被主人愛撫時,貓媽出於嫉妒,不但撲過去咬自己孩子,還抓傷了主人。第二個故事主角是浣熊。母浣熊奉行一夫一妻制,天然使命就是保全家庭。雄性浣熊風流成性,無固定交配對象。小浣熊和母親共同生活的時間只有一個季節,之後遠離母親不再回來。母浣熊暗指女兒Crystal,不惜一切保全自己的三口之家。貓的故事,泛指人性中的動物性。

    兩小時的演出,年輕觀眾佔比大,劇場秩序好得沒的說。少有遲到入場的觀眾,演出期間觀眾席沒有手機鈴聲響起……雖是粵語話劇,間中有英語、還有普通話台詞,但該有的劇場效果觀眾都能及時反應。這是習慣看字幕觀劇的新一代觀眾,語言不是障礙。

    故事視角從加拿大發生的一件社會殺人案件切入,女兒Crystal家的隔壁就是兇案發生地。這使得劇作帶有懸疑色彩,在宣傳上也定位為“驚悚”、“懸疑”。實際上,這些只是表象。讀李宇樑《捉迷藏》創作談一文,標題亮出了底色:“令人驚慄的並非情節,而是人性”。

    我在演出場地的觀眾留言簿中看到了一則留言,想必是個年輕人:“不是恐怖密室、劇本殺玩不起,而是《捉迷藏》更有性價比。”

    首都演出門票價格不菲,從一百八十元到最貴六百八十元(人民幣)多個價位。來看戲的人多為花錢買票。不必問我怎麼知道他們是花錢買票的觀眾。

    看過《捉迷藏》的翌日,我又看了此次戲劇邀請展的另一台劇目——法蘭西喜劇院演出的莫里哀劇目《司卡班的詭計》,衝着莫里哀和這個於一六八○年根據國王路易十四命令成立的世界上最古老的劇團而去。法國唯一擁有自己固定演員陣容的國立戲劇院,曾以莫里哀劇團中的演員為基礎,故被稱為莫里哀“嫡傳”院團,三百年來堅持演繹莫里哀作品。我總是會被一些堅持着什麼的人和事感動。

    巧合的是,《司卡班的詭計》和《捉迷藏》有異曲同工之處,點題代際衝突。這部莫里哀寫於晚年(一六七一年)的作品,以法語演出,情節上充滿了巧合,是觀眾一開始就會猜到劇情的戲。好處在於我不必花大精力去了解故事,可以更專注於演員表演、戲劇節奏、舞台空間調度等。結果我從中看到了高級的藝術性。其中一段動靜對比的對手戲尤為精彩。兩個演員,一個手舞足蹈又說又笑,一個靜默呆坐無一句台詞,無肢體動作、無語言,甚至無面部表情,卻表現出人物內心翻滾的情感。戲劇是情感的藝術,人類的情感是相通的,藝術也是相通的。

    參加《捉迷藏》研討會的京城文化記者王潤在會上同樣提及《司卡班的詭計》。她告訴我們,年輕人說《捉迷藏》更好看。我想,這是因為《捉迷藏》更具當代性——對全球性話題的關注及表達對世界的感知。

    (京城觀劇瑣記 · 二之二)

    穆欣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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