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 PC元年記事
手上的兒童雜誌,有一篇是“展開和老人家的話題”,其中有一個,是“近年來最讓你印象深刻的發明是什麼”,不禁讓我想起,家中老人每天的話題,都不離“今年正式進入AI 元年”這件事情。
看着小孩“學會”父母往昔所難以想像的事物,我亦感覺到,自己正在目擊屬於他們的“下個世代”正在逼近。前一陣子,陪他在看Chat-4o的發佈會,那種目擊感更為強烈。“但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有你們參與其中”,被青少年這樣說,我笑了出來。
其中一條片,是可汗學院的創辦人薩爾曼 · 可汗,正在陪他的兒子用Chat-4o解題。小兒一直用可汗學院的程式在數學上破關,疫情後,在教育現場奮鬥的師生,有不少人發現,學生已經有“客製化學習”的需要,不單是注意力的問題(在大敘事的閱讀上變得困難,它表現在孩子“沒辦法完整聽懂/聽完一堂課”,或者是藉由現存的課堂設計去接受到一個專題的學習)。即使這些工具唾手可得,但大部分的孩子,依然難以使用。在影片中,當孩子在使用時,他的父親(
薩爾曼 · 可汗)是在身邊的,在教育M型化的情況下,這樣的“陪伴”,是一個巨大的成本:除了提供設備,父母、老師如何自己先去了解、消化這些工具,觀察小孩使用的過程中,知識的石頭是怎麼疊上去。
有小孩跟我分享到一種難以名狀的“孤獨感”,當他們學習的內容、方式、世界觀,和上一代不一樣時,就好像自己被落下在父母找不到、也難以支援的地方。但爸爸媽媽一樣在找不到孩子的焦慮中:“我想靠近爸媽,但我不想自己只能接到他們的壓力,所以我想跟他保持距離。”如此一來,AI世代的親緣孤獨感,我難以想像。
川井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