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讀《馬克白》

    如果不是是屆藝術節，邀請意大利薩丁尼亞島劇團於五月二十五日、二十六日晚在澳門文化中心小劇場，演出改編自英國莎士比亞《馬克白》的薩丁尼亞語X形體劇場《馬克白》，我也許不會再次捧讀莎士比亞四大悲劇之一的《馬克白》。說“也許不會”，是因為我早對彌漫罪惡、鋪滿血腥的悲劇，有着不忍目睹之心。

    為了篡奪王位，為蘇格蘭國王鄧肯所信任的軍中大將馬克白，趁鄧肯到訪之機，與夫人合謀，殺害了鄧肯。為了滅口，還殺了鄧肯的兩位侍衛，並誣陷兩位侍衛為殺人犯。與鄧肯一起到訪的兒子馬爾康、道納本察覺危機四伏，即分別逃往英格蘭、愛爾蘭，又被馬克白誣陷為有“殺父之嫌”。忠誠於鄧肯的另一軍中大將班柯，被追殺在通往王宮的苑囿上。而後來也逃往英格蘭的蘇格蘭貴族麥克德夫，其留在自家城堡的“妻子、孩子、僕人，凡是找得到的，殺得一個不存”……夠了！為了達到個人慾望，馬克白手段無所不用其極，這還不是悲劇嗎？這還不是慘絕人寰的悲劇嗎？

    在這個一路淌血的過程中，某些時候，馬克白夫人之窮兇極惡比馬克白有過之而無不及！在第一幕第七場馬克白城堡的一個房子裡，馬克白跟夫人有如下對話：“我們還是不要進行這一件事情（指謀反）吧！他（指鄧肯）最近給我極大的尊榮……不能這麼快就丟棄了。”利慾薰心的馬克白夫人卻說：“你寧願像一頭畏首畏尾的貓兒……不惜讓你在自己眼中成為一個懦夫，讓‘我不敢’永遠跟隨在‘我想要’的後面嗎？”

    誠然，臨末，正義終究戰勝了邪惡！

    在討伐奸賊的英格蘭軍隊已經逼近時，馬克白的軍隊“每分鐘都有一次叛變。譴責他的不忠不義！”最後，麥克德夫提着馬克白的首級，馬克白夫人更先於馬克白而死！但那是以多少人的生命為代價啊！

    索倫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