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私語
詩人很喜歡以秋天為題,用來寄託自己或張揚或隱秘的情感。如德國詩人海涅《序詩》第六十三節:“秋雨秋風秋夜/淅瀝瀟颯聲悽/我可憐的憂心的姑娘/她如今飄泊在哪裡?……”如俄國詩人普希金的《秋天的早晨》:“響起喧嘩;田野的蘆笛/驚擾了我獨居的寧靜/隨着那可愛的愛情幻想/逝去了我最後的夢境……”如英國詩人雪萊的《歌》:“……我也熱愛你所愛的一切/你歡樂的精靈!……金色迷霧升起時的清晨/和那秋日裡的夕照黃昏……”
作曲家當然鍾情在詩人刻劃秋天的詩中尋找靈感。如挪威作曲家格里格,根據海涅的詩寫成的《別離》:“……那一片慘澹的陽光/在森林的樹梢閃耀/也許是離去的夏天/在吻別那樹梢……”;如英國作曲家費里斯,根據阿倫的詩寫成的《秋夜催眠曲》:“在那山腰下/萬籟寂靜/灰色的暗影悄悄來臨/枯葉在飄落/輕輕地飄落/飄落在入睡的花瓣上面……”上面說的《別離》、《秋夜催眠曲》都是聲樂之作!究其實,以秋天為題的器樂之作同樣數不勝數。在此只列一例,那是俄國作曲家柴可夫斯基鋼琴套曲《四季》中的第十首(十月)之《秋之歌》。《四季》中一月至十二月的十二首小曲都與詩歌相依傍。《秋之歌》用的就是俄國作家阿 · 托爾斯泰所創造的:“晚秋花園凋零悽涼/黃葉墮落隨風飄揚……”你讀讀阿 · 托爾斯泰的詩,哼哼柴可夫斯基的《秋之歌》,看能不能感受到,其與死亡有着聯繫。
所以謂之,對秋天,有人是讚美的,像寫出《歌》的雪萊;有人卻悲天憫人於“那黃葉不停地搖動/那黃葉在紛紛落地……”,像寫出《別離》的海涅和格里格……
現在應該說到《秋日私語》了,那是出生於一九五三年,畢業於巴黎國立音樂學院的鋼琴家理查德 · 克萊德曼所演奏的《秋日私語》。
(二之一)
費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