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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物非物”的平權論爭
選舉中看台灣第三股勢力
彩虹國度的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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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前報紙日期:
2024 1月22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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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國度的反思

李俊文


    彩虹國度的反思

    現今,支持同性戀似乎是一件約定俗成的事,口頭上,每個人都說支持。還記得數年前,台灣剛通過同性婚姻合法化,臉書上有很多人都換上了彩虹的頭像,以表支持或慶祝同性婚姻合法化,更有些名人接受訪問時說:“這是個人的決定,只要每個人幸福就好。”還有一些Youtuber公開自己出櫃,然後拍攝父母的反應,他們的父母通常表現得十分開明,並以大家抱頭痛哭作為結束。似乎整個社會都默默地接受了同性婚姻,一些頑劣的不接受者,則會受到社會大眾的猛烈批評。是否每個人都真心接受同性婚姻,當時我對此了解並不多,只能擱置。

    然而,在社會上推動進步的議題,始終是一件好事。如今,我們很容易便看到很多“看似進步”的議題,在Netflix上播放的劇集或電影中,就一定具有某些元素,如多元膚色、同性戀、女性主義及和平等等。不過,一旦劇集或電影沒有這些元素,在西方世界往往就會被群起而攻之。那麼,這是一種集體的霸權嗎?

    在澳門,同性戀者普遍不會讓你這麼容易知道,就算知道也只是由於他/她們的外表、髮型等等,是一種刻板的印象,更像是一種你知道他們存在,但不屬於你的生活圈子,是屬於一種介乎陌生與熟悉之間的感覺。在台灣,最明顯的分別是我看到很多男男或女女在街上手牽手,而旁人的反應是若無其事,彷彿這是最自然不過的事。

    歷史上的同性戀

    有人說,古時候就有同性戀了。我們可以從歷史中找到許多例子,例如柏拉圖的老師蘇格拉底。當時有的人認為,最完美的結合是充滿智慧的老人與年輕男子肉體上的結合;有的人則說一男一女本身是一體的,所以人的一生,就是要尋找到自己的另一半;也有的人會討論莎士比亞喜劇《威尼斯商人》中Antonio及Bassanio二人的關係到底是甚麼,像Bassanio說的:“Antonio,我娶了一個妻,我愛她如命;但是我的命,我的妻,再加上全世界,我覺得不及你的性命之可貴;我願損失一切;犧牲一切給這惡魔,來救你。”但是從歷史中尋找到正面的支持,亦能找到很多反例。例如《The Imitation Game》中的圖靈,就是因為當時的社會不支持同性戀,所以他被逼接受“治療”,最後鬱鬱而終。當然,有人會立即反駁,那是一個瘋狂的年代。但試問,哪個時代不瘋狂?

    今天,同性戀就好像一件超直覺的事情,但事實上,人們對於同性戀的歧視,還是存在的。我不是反對同性戀,而是到底我們為甚麼要支持?又為甚麼要反對?正如今天很多人會引用J.S Mill對於自由的定義:“不涉及他人利害的行為,他人都無權加以干涉。”但事實上,Mill在書中所述的年代的政府,比現今任何一個都要管得嚴厲,譬如窮人不能生孩子等等。所以,我們的依據是甚麼?

    善用邏輯思考避分裂

    如果我們的依據是從歷史出發,那麼是否只要歷史上有出現過反同性戀,我們就要強力反對?人們可以看到一些衛道人士,常常引用《聖經》或《可蘭經》來捍衛家庭的價值觀,也有些人喜歡高舉一些名人或哲人的名言(如上述提到的J.S Mill關於自由的界限),那麼是否有了這些歷史上的例子或名人的支持,人們便可以盲目地支持或反對同性戀?

    顯然,這樣的立論是奇怪的,特別是,當我們糾結於一種歷史的合理性之中,或是將名人的話奉為一種宗教式的先驗真理,在這種情況下,人們是沒有辦法相互理解的,因為他們的思考是宗教式,容不下別人半點質疑,並且不能討論出任何結果。同時,亦難以理解其他人不同的立場,最嚴重的情況,就是社會變得凡事以立場先行,兩極分裂的狀態。因此,歷史上的證據更應該是一種辯證,這種辯證是反對任何必然性的立論,亦即人並沒有必然的性質。基於這樣的邏輯,社會才可以一步一步,靠着人們不斷的思考、同情及理解他人的處境,避免分裂。

    拒絕盲目

    在現今的社會,人們往往透過外表、服飾、地位等等,去決定如何應對他人的態度,就像被社會訓練的狗一樣,用着條件反射來應對社會。像是歐陽子的《近黃昏時》,主角們用“正常”來形容他們不願意做的事,但社會最可怕的事,就是我們開始認為這就是“正常”。回顧二戰那個瘋狂的年代,人們用激素、電撃,甚至以去勢療法來“治療”同性戀者,讓他們變得“正常”。當然,我們可以很輕易地認為他們只是瘋子,但正因如此,我們更應該想清楚自己的價值觀是甚麼,而不是盲目追求。

    歷史上的變動,不是為了證明某件事是絕對的真理,相反,它是證明了人類的思維嚮往自由,同時,具有不斷反思自身的能力。今天,同性戀的議題,並非簡單的支持與否,而是社會如何推動及怎樣接納更多不一樣的人群,這些的推動與接納,才是令社會走向自由的關鍵。因此,在追求更自由及多元化的社會時,不應盲目地尋求形形色色的支持,也不要像《進撃的巨人》一樣,由人類創造一個虛假的神話,來欺騙眾人。

    今天人們用電影、網絡、名人等方方面面去支持同性戀,或是所謂的進步議題的時候,其實大多數人都是缺乏思考與反思的。假若沒有經過思考,就盲目同意,那麼我們似乎和那些向着希特勒揮手的人沒有兩樣。這顯然不是我們想要追求的未來。

    李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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