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格納集團何去何從？

    俄羅斯一架私人飛機當地時間廿三日墜毀，機上十人全部罹難。俄羅斯聯邦航空運輸署發佈的失事飛機上人員名單顯示，七名乘客中包括瓦格納集團的幾乎所有高層領導，瓦格納集團創始人普里戈任和指揮官烏特金也在其中，引發國際社會高度關注。

    瓦格納集團高層遭遇空難，事故原因成謎，媒體眾說紛紜。第一類猜測認為飛機被擊落，與瓦格納有關的電報頻道“灰色地帶”稱普里戈任的飛機是被擊落的；第二類猜測指向飛機故障和天氣等意外因素；第三類猜測則涉及各種陰謀論，包括普里戈任使金蟬脫殼計、機艙發生內訌等。

    廿四日，俄總統普京首次就墜機事件公開表態。他向遇難者家屬表示慰問，稱這是“一場悲劇”。還提到瓦格納為特別軍事行動作出重要貢獻，國家不會忘記。普京最後說道，針對此事的調查將進行到底。同一天，烏克蘭、美國方面都就事件表態。烏總統澤連斯基澄清與墜機事件無關；美軍參聯會主席米利同樣否認華盛頓與墜機事故有染。美國一份初步情報評估，飛機墜毀是由一場蓄意爆炸造成的，普里戈任“很可能”是襲擊針對的目標。

    值得注意的是，名單中不包括領導瓦格納集團的潛在候選人、外號“白髮”的安德烈·特羅舍夫。瓦格納高層中偏偏特羅舍夫未出現在失事飛機上，未免過於巧合。據稱，過去一年半以來，瓦格納在烏軍事行動，都由特羅舍夫指揮。有分析認為，瓦格納集團在普里戈任等高層離世後，面臨着分崩離析的可能性。原本將他們凝聚在一起的就是對私人的忠誠與可獲得的利益。一部分人會脫離這個組織，尋找自己新的人生方向。也有分析稱，瓦格納解散對俄羅斯而言沒有任何好處，俄不會讓懂得如何戰鬥的幾萬名勇士無所事事，大部分軍事人員或被俄國防部收編。而且，如果瓦格納解散的話，也會給俄在非洲等地苦心經營多年的利益造成損失。

    時間倒退兩個月，當地時間六月廿三日，普里戈任指責俄國防部打擊瓦格納後方營地，隨後控制頓河畔羅斯托夫。普里戈任以要求將防長紹伊古解職為由，聲稱舉行“正義遊行”，旗下瓦格納武裝人員迅速向首都莫斯科進逼。俄總統普京隨後將此次行動定性為“叛亂企圖”。經白俄羅斯總統盧卡申科斡旋，雙方和解。六月“兵變”雖然短暫，且看似在白俄羅斯領導人的調停下成為“過去式”，卻已經破壞了瓦格納與莫斯科之間的信任關係。“兵變”之後，瓦格納的去留問題被擺上檯面。在六月廿六日的講話中，普京承諾給瓦格納士兵提供三個選擇：加入俄正規軍、卸甲歸田或前往白俄羅斯。

    而今，普里戈任等大部分高層身亡，讓瓦格納集團面臨着比“兵變”更為嚴重的打擊。現在就斷言該集團將立刻分崩離析還為時尚早，但種種跡象表明，瓦格納集團未來可能面臨內憂外患，命運多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