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鹿為馬”發生地

    “指鹿為馬”在何方？最近，筆者在陝西周至縣進行鄉野調查，看到有“鹿馬村”，尋訪其來源，竟是秦漢時期的古村落，就是當年趙高演出“指鹿為馬”鬧劇的地方。

    鹿馬村座落在陝西省西安市周至縣樓觀鎮終南山下北坡，渭水之南，這裡山清水秀，氣候宜人，人勤物豐。秦漢時，周至為皇家園林即“上林苑”，漢武帝時取終南山、渭河水即“盩山厔水”意置“盩厔”，為京畿之縣。這裡，有秦時的“長楊宮”（秦穆公時離宮）舊址，有道教文化發祥地“樓觀台”。樓觀台原為秦穆公時所建觀象台，老子曾於此講授《道德經》，並更名。緊靠鹿馬村的南面有“延生觀”，據古石碑記載，唐景雲年間，有唐玄宗之妹睿宗之女玉真公主曾在京城入觀修道，於樓觀修建別館，道號“延生”，敕賜館名為“延生觀”。至西黑水峪口有隋煬帝所建之“仙遊宮”，即今之“仙遊寺”，唐元和元年，白居易任盩厔縣尉，常到此與時隱居之士陳鴻、王質夫等對飲談禪，寫下著名的《長恨歌》。

    “指鹿為馬”，源於司馬遷《史記 · 秦始皇本紀》的記載，但司馬遷並未具體說明指鹿為馬的發生地點，以至有人說在咸陽宮內，有人說在群臣向秦二世朝賀之時，莫衷一是，鹿馬村的來歷說明了指鹿為馬發生地的確切地點。

    據盩厔縣誌載：“鹿馬村相傳為指鹿為馬故事的發生地，村名來源於秦二世時趙高曾在這裡指鹿為馬的故事。”

    趙高由宦官起家，秦始皇死後，發動沙丘政變，與李斯合謀偽造詔書，逼扶蘇自殺，另立胡亥為帝，是為秦二世，後又設計害死李斯，當了丞相，但趙高仍不滿足，打算篡位當皇帝。由於擔心文武百官不服，於是先設驗預演。據村裡老人相傳：秦二世三年（西元前二○七）初冬的一天，趙高挾二世胡亥御駕“長楊宮”，於“上林苑”今鹿馬村地圍獵，故意將一隻鹿獻給秦二世說：“獵到一匹好馬，特敬獻陛下。”秦二世笑着說：“丞相弄錯了吧，明明是鹿，怎麼說是馬呢？”趙高一本正經地厲聲問左右大臣：“你們說，這是鹿還是馬？”大臣有的懼怕趙高權勢，不敢作聲；有的為了討好趙高，就阿臾奉承地說：“丞相說得對，這肯定是馬！”也有大臣不願違背良心直言：“是鹿，不是馬！”後趙高強加種種罪名將說鹿的人或趕出朝廷或殺害。

    現今的鹿馬村人，常以史為鑒，發揚實事求是的優良作風，全村五百二十餘戶人家，二千餘人，堅持生態發展，以種植獼猴桃為主要農產品，帶動經濟發展，不斷增進了民生福祉。

    趙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