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禮品——獻給母親

    在女高音歌唱家劉淑芳所演唱的歌曲中，有人說最喜歡《鴿子》，有人說《西波涅》，有人說《寶貝》。而我，幾十年來所迷醉所傾情的，卻是劉淑芳演唱阿根廷奧拉西約·古阿拉尼作詞、作曲，汪德健譯詞、劉淑芳配歌的《小小的禮品》。

    你聽，鋼琴前奏含蓄着深情溫婉，歌唱家的感覺在醞釀着，聽眾的感覺也在醞釀着。未幾，就是高亢甜美的祝福：“今天是你的生日，親愛的媽媽，我獻給你潔白而美麗的鮮花。”鮮花從何處而來？它“開放在高高的山上，我今天早晨從那兒摘下”。多麼懇切的表白啊！其始終在節奏特殊的音調裡激蕩低迴。旋律反覆時，“今天是你的生日，親愛的媽媽”，順其自然地得到強調，所不同的是“我為你歌唱”。歌聲來自何方？“來自我心靈的深處”，並且“懷着無限尊敬、愛戴和希望”。

    我願意相信，奧拉西約·古阿拉尼寫《小小的禮品》時，其母親還在身邊！要不！怎能“親吻您神聖的前額，花朵裝飾你的頭髮”？他“帶來了小小的禮品，那是親吻、花朵和歌聲”。這一切為了什麼？“為了要使你歡暢”。劉淑芳告一段落了，原來的鋼琴前奏又再響起，完後，是劉淑芳用“啦啦”之聲再度呼喚再度張揚鋼琴的曲調。接着，我們聽到劉淑芳以原文吟哦；結末處，是劉淑芳更為高昂激越地唱着“我懷着無限尊敬、愛戴和希望”。

    欣賞劉淑芳唱《小小的禮品》，不同的人當會有相異的反應。有人甚至會在不同階段裡有相異的反應：母親還在身邊，一股幸福暖流會在其全身走動，每天都可以給母親帶去“親吻、花朵和歌聲”；如母親已魂歸天國，其則會至為悵悵，聽之黯然！特別聽到“今天是您的生日，親愛的媽媽”時，特別聽到“媽媽，我想念你”時。

    費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