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此存照
世道莽蒼,一切難以預料!本來,今晚應該竭了我的誠意地安坐文化中心綜合劇院欣賞“余隆與上海交響樂團”,演奏陳其鋼的交響前奏曲《京劇瞬間》、二胡恊奏曲《逝去的時光》的。但忽地如一瓢冷水澆頭:我有壞消息要告訴你,“余隆與上海交響樂”演出取消。天啊!不是陳其鋼的“逝去的時光”;而是,時光還沒到來,就已逝去!嗚呼!
是屆音樂節原有十場音樂會,至此已有兩場令人憮然地匿跡,另一為“斯克里亞賓鋼琴奏鳴曲全集”;一場則臨時易角,交響樂劇《培爾 · 金特》之女高音李欣桐換了郭森。這就總算已有六場在錯雜交織的氛圍中安然度過。從茲始,就只有二十一日晚在崗頂劇院的王倩兒小提琴、希遠鋼琴的“藝萃菁英”,和二十九日晚在文化中心小劇院的“古韻新風 · 粵樂集結號”了。我不擔心“藝莘菁英”,卻有點憂慮於“集結號”。所謂“集結”,是集結粵港澳大灣區之青年中樂演奏家。此刻,只能寄望於集結的所有演奏家,到時庶不致為雲遮霧裹的某種原因所誤!要不,音樂節缺失壓軸好戲了。
音樂節前六場音樂會,想聽而沒有聽的,如今燈寒夢遠了。音樂會能開,就已是一場勝利,參與者就是勝利者。音樂愛好者要把握每一場極欲趨前的音樂會,一錯過就望洋興嘆了。有些節目,是不可能再生的,如一九九六年第十屆豐厚非常的“柴可夫斯基作品音樂會”,我就長久心酸於媿怍於當天沒有到場,聆聽維也 · 米拉諾娃闡釋柴氏之《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納翁 · 史達克曼闡釋柴氏之《降b小調第一鋼琴協奏曲》。
還是回到“余隆與上海交響樂團”吧!其場刊中,還有拉赫曼尼諾夫的《帕格尼尼主題狂想曲》,和拉威爾的《波麗露》。今年正是帕格尼尼誕辰二百四十周年,拉威爾逝世八十五周年,不管有意抑或無意,不管音樂會終未完成,立此存照,也不失為一種紀念吧!
索倫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