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格的《培爾 · 根特》
在《匍匐中前進》刋於報端後,有友人情不自禁地說:“我最喜歡《索爾維格之歌》。”我不知道友人是否知道《索爾維格之歌》出自於挪威作曲家格里格,應劇作家易卜生所囑託而作曲的五幕詩劇《培爾 · 根特》;也不知道友人是否知道《索爾維格之歌》,也出自於格里格改編自詩劇的管弦樂曲《培爾 · 根特》組曲。
回憶是溫暖的多麼好!我很早就明白,格里格在詩劇《培爾 · 根特》中選出八首曲子,另外組合為兩部《培爾 · 根特》管弦樂組曲。上世紀六十年代,我省吃儉用地在廣州外文書店買了幾張78轉黑膠碟,其一為蘇聯出版的包括出自《培爾 · 根特》第二組曲的《英格麗特的悲歎》、《阿拉伯舞曲》。由於唱片來之不易,所以我一而再、再而三地陶醉其間,而自認對培爾 · 根特搶劫英格麗特,英格麗特對培爾 · 根特苦苦哀求的旋律,和阿拉伯少女群舞與阿尼特拉獨舞的曲調爛熟於心。我是到上世紀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才有機會完整聆聽《培爾 · 根特》第一組曲、《培爾 · 根特》第二組曲的;也才知道“冬天早已過去,春天不再回來”的《索爾維格之歌》,為《培爾 · 根特》第二組曲之壓軸。
如今,《培爾 · 根特》兩部組曲當然已深入人心。因此,當二○○三年九月,二○一六年八月,我兩度到挪威卑爾根瞻仰格里格的特羅爾德豪根的木結構別墅時,《培爾 · 根特》組曲中的一些曲子總是縈繞不去!在別墅前面對雲煙飄渺的大湖,我會哼起神情溫靜的《早晨》;在同樣面對着湖的格里格作曲小屋旁,我會想起有着呼嘯狂風的《海上風景之夜》:而站在只可抬頭仰望埋在大岩石中的格里格墓穴下,我則似乎耳聞哀戚至極的、有着葬禮進行曲主題的《奧薩之死》……
我至今沒有運氣欣賞格里格的詩劇《培爾 · 根特》,因此自然對焦元溥之改編有着心心念念的好奇和渴盼。
索倫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