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光的幸福
五月下旬,當社交平台關注的專頁開始紛紛迎接六月“同志驕傲月”而遍佈彩虹時,也捎來一則關於香港兩名女中學生自殺身亡的新聞。根據媒體報道,兩名女生為情侶關係,其中一人曾向社工透露感情問題,家長也曾向校方求助。一個台灣同性伴侶權益的專頁就這則新聞發表了文章,並提及一九九四年台北北一女中兩名女學生在宜蘭旅館一起結束生命的事件。雖然當年兩名女生的關係沒有被確切定義,但後來以這個事件為原型衍生的漫畫、歌曲與影視作品,都把兩名女生設定為情侶關係。
香港兩名女學生的事件裡明確地報道兩人的關係,但至於社工如何回應與處理女生透露的感情問題、家長關於何事向校方求助、兩人最終為何攜手結束生命,新聞媒體沒有再多的資訊,只留下網友的眾說紛紜。
我們不知道這兩名女生是否曾經因為這段同性戀情,而面對親友的不理解和無端指責,或社會的歧視與異樣的目光。在可信資訊有限的情況下,也不宜過多地作無根據的揣測。儘管如此,來自外在世界的惡意和身邊最親近信任的人以善意為名的傷害,在一九九四年和二十八年後的二○二二年,也同樣是包括同性戀在內的性小眾群體確確實實地在面對和承受的事。
台灣作家李屏瑤說:“我想寫一個女同志不自殺的故事。”後來,她寫了長篇小說《向光植物》,給每一個讀者的心裡放進一個柔軟的十六、七歲夏天午後,足以溫柔地抵禦來自世界的無理蹂躪。在悲傷的永夜裡,只需要一點點光,向光的植物就會以自己應有的姿態緩緩生長,沒有人能通過拗彎或掰直,去改變它成長的方向。
女生問,我真的可以獲得幸福嗎?女生喜歡的學姐回答,是你的話,一定沒問題的。
波 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