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再嘗貿易保護主義苦果

    美國正在發生“奶粉荒”。由於供應鏈問題和大批產品召回造成的物資短缺，美國許多商店的嬰兒配方奶粉貨架空空如也，保守估計可能影響數百萬人，而且可能持續數月。

    這場奶粉危機要從大約三個多月前說起。今年二月，美國食品和藥物管理局的調查人員在美國最大的嬰兒配方奶粉製造商雅培的若干產品內發現了阪崎克羅諾桿菌，並召回多種類型的嬰兒配方奶粉，同時關閉了在美國密歇根州的工廠。當時，美國聯邦官員表示，四名嬰兒在使用雅培生產的配方奶粉後細菌感染，其中兩嬰死亡。

    美國市面上九成八的配方奶粉為本地出產，事態發展到今天，是供應鏈混亂、勞動力短缺、市場壟斷、疫情囤貨、通脹等多種因素綜合作用的結果。《華爾街日報》、《大西洋月刊》等多家美媒則在相關分析中特別提到，美國為維護市場控制地位、嚴格控制配方奶粉進口而高築關稅壁壘，加劇了奶粉荒短時間難以緩解的局面。

    五月十六日，美國公佈了政府層面應對“奶粉危機”的最新舉措，包括增加嬰兒配方奶粉進口的靈活性，為通常不在美國分銷嬰兒配方產品的公司鋪平道路。不少美媒認為，面對憤怒、焦慮的美國嬰幼兒父母，政府最終在“苛刻”的監管和貿易政策上作出了讓步。

    目前美國進口配方奶粉主要來自墨西哥、愛爾蘭和荷蘭，但進口總額僅佔市場份額的百分之二。《大西洋月刊》指出，考慮到嬰幼兒群體的脆弱易感，美國食品和藥物管理局對配方奶粉產品的監管極其嚴格，受標籤要求、特定成份、等待時長等技術條件限制，絕大多數歐洲產品不被允許在美國市場流通。但據二○一九年的一項研究，許多歐洲生產的配方奶粉符合甚至優於美國設置的營養標準，比如，歐盟禁止使用玉米糖漿等糖類，要求配方奶粉須具有更高份額的乳糖。

    即使符合美國監管標準的進口配方奶粉，進入美國市場也受到美國現行貿易政策的極大限制。為保護美國生產商免受外國產品的競爭衝擊，美國對嬰兒配方奶粉進口徵收高達百分之十七點五的關稅。南卡羅來納州共和黨眾議員梅斯五月十七日在社交媒體上發文稱，眾議院正在制訂一項法案，考慮暫時免除對嬰兒奶粉產品的此類關稅。

    眼見“奶粉荒”在中期選舉年成熱話，民主黨人和聯邦政府不敢怠慢。拜登五月十八日宣佈“大動作”，動用《國防生產法》加快嬰幼兒配方奶粉生產，並授權軍方啟動專項行動運輸進口奶粉。不過，這只是杯水車薪。

    可以說，全美範圍內的嬰兒配方奶粉短缺，是美國大搞貿易保護主義、最終破壞本國產業鏈供應鏈穩定的又一例證。美國應該思考的是，如何最大化全球範圍內貿易系統的靈活性和活力。美國“奶粉危機”佐證了全球化和全球貿易暢通的價值。